第五章

　　我还听见妈妈告诉爸爸要保持风度。

　　这是我第一次与一个男孩子跳舞，但我很快就适应了跳女孩子的角色。他问我是否可能送我回家，当他握着我的手，我找不出任何理由说「不」。这是我犯的第二个错。我的父母只好答应。在驾车送回家的路上，他停下车吻了我，由於很少与同我一样年纪的人亲密接触，使我的感情失控，忘记了一切，我渴望与人拥抱，与人亲吻，可是不同的是这回却是个男孩﹗哈乐德把他的手放在我的乳房上，我快要为那种感觉晕过去了，那是多么地特别，如此让人兴奋，他越用力的摩挲我越是难以开口让他停下，接着我感到他的手伸到我的衣服下面，另一只手把我的手引向他的下向，他想推我躺下，我仅存的理智使我想说句「不﹗」但我的大部分感情却说︰「我反正不会怀孕。」但我知道对所有的女孩子而言，这样做都是不对的，对我这样一个穿着女孩子衣服的男孩也不例外，所以最终我还是让他停了下来。但他还想坚持，我感到他的手把我的头推向他的下面。

　　「吻它。」我听到他说。接着，他继续把我拉向他，最后我还是把他推开了︰「我不是那种女孩，哈乐德﹗」

　　他的手一直在我身上游走，每一次的抚摸都使我有点把持不住，突然，他气喘急促起来，他的身体在颤抖，我意识到他干了些什么。我心里感到有点负罪感，我怎能这样？我们都清醒过来，后来他送我回家，当我走进家门，妈妈正等着我。

　　「别对我说你今晚是个坏女孩，玛丽，这都写在你脸上了﹗」我开始流泪了，这是我从孩子时起，第一次在妈妈面前失声痛哭。

　　「来，告诉我一切的一切﹗」妈妈和我走进我的房间，我换下我的衣服，直到在她面前完全袒裸，我那完全浸湿的内裤就落在她和我面前的地板上，我感到有些东西顺着我的腿往下流，就马上走进卫生间去擦乾净。「你今晚有性接触对吗？」

　　「没有﹗」我流着泪说。「你没告诉我，你的那条内裤可以让你具有像女孩子一样的功能。玛丽﹗为什么？」

　　「妈妈，是什么让你这样认为？」

　　「你知道为什么，玛丽，你大腿上有东西正往下流。」「我想你一定是因为这，但我没有性接触﹗我腿上流的是我自己的东西」「坐下，告诉我怎么回事。」

　　我按她说的做了，我抽泣着告诉她我做的一切，我意识到我越过了那条可怕的界限，我做了几个月前想都不曾想过的事情。更糟的是我还很喜欢那样做，这就是为什么我现下会如此地伤心。妈妈和我谈了很久，直到太阳快要出来的时候。

　　我告诉她我做个女孩子的感受，告诉她为什么我喜欢做个女孩子，我从没想过这事会在我身上发生，但它发生了。我喜欢有高耸的乳房，喜欢男孩盯着我看的感觉，那一刻我感到自己是个公主。我喜欢女装贴体的感觉，喜欢化妆品的香味。

　　总之，我喜欢做女孩子的一切，包括有氧操和芭蕾舞，它们使我的身体更加柔软……

　　「去睡吧，宝贝﹗我们已后再谈。」

　　我试着去睡，但心中总是回味着他是那么地使我兴奋，和一个男孩而不是个女孩子在一起使我泄了，这使我有一种负罪的狂热感受。第二天我直到很晚才起床，当我在厨房的餐桌上再见与妈妈交谈时，我感到自己一定是凌乱极了。

　　「你考虑过了吗？你还想当回一个男孩吗？」

　　「我还能吗？有了咋天晚上的经历？妈妈？」

　　「安静孩子﹗你我都知道主要不是因为咋晚的事，而是因为你喜欢当个女孩子，不想再做回男孩﹗我说的对吗？

　　眼泪从我的脸颊流了下来，落在桌子上，我想说「是的」，但话总难以说退场门，只是用满是泪水的双眼望着她。我感到这一瞬间我的心情是那么地平静，那么地美丽，那么地明智。

　　「玛丽，镇上所有的女孩子都会在象昨天那样的某个晚上把自己交给别人，许多人还都是第一次，像你一样。她们也会感到有负罪感，但同时也会担心会怀孕──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怀孕，你不必为咋晚的事过於责备自己。」「……现下……告诉我以后我到底会有个儿子还是个……女儿？」我擦了擦眼泪，尽可能能地笑了笑，点了一下头，我从不确定到真正知道我的想法，而且承认了﹗「……我们暂时别告诉你爸爸，玛丽，他还蒙在鼓里那。

　　这只限於我们两个女士知道好吗？不过注意，像你这么大的女孩不应该有性，这你应该明白的对吗？」

　　我紧紧地拥抱起妈妈，跑回我自己的卧室去洗澡，我想洗去所有的羞愧，当我再回到客厅时我穿了件粉色的宽松衬衫和一条百褶短裙。

　　「……如果你不是一时冲动，如果你真的想变成个女孩，也许我们应该和医生谈一谈。你……愿意吗？」我当然愿意，於是点了点头。

　　这不是性别问题，而是我以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，我如何看待自己。当我拥有了乳房，我感到我喜欢她们，她们使我的心理起了变化。后来，当我穿上了那条神奇的内裤，事情就变得明朗化了，我意识到女人有着比男人更多的优越性，我甚至还没碰他就可使哈乐德如此兴奋。我喜欢这种感受，现下我不想放弃它……当然，过去我并不喜欢做一个女孩，而现下，当我看着自己，我知道我就是个女孩﹗在我的头脑里，在我的灵魂里，我决不会放弃当个完全的女孩﹗我不只是想穿穿女孩子的衣服，打扮的漂亮些，我是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女孩子﹗也许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拒绝哈乐德，他是一个我用来证明这一点的工具。

　　妈妈和我一起与医生谈了这事，但她说她不会在我满18岁这前采取任何行动。

　　在回家的路上，我们在一家餐馆用午餐，然后我把妈妈送回家，我自己又去购物。

　　我想买些特别的东西，让人一见就会留下深刻印象，特别是爸爸﹗我希望找到一个办法让他知道︰我的变化远超过矽胶和化妆、服饰，而是……已经深入我的心﹗我的灵魂﹗我想让他知道我现下的真正感受。我徜徉在内衣店，但什么也没找到。

　　当我走进另一间商店，我遇到了个老朋友。我们互相盯了一会，我认出她，但她好像没认出我，我走过她身边什么也没说。「对不起，我们以后见过吧？我看你很面熟﹗」

　　我有两个选择︰否认，或假装没听见。

　　「嗨，我不确定，我叫玛丽？？格兰特。」

　　「嗨﹗」她说︰「我是贝茜？？威尔生。」

　　她看了我一会，然后笑着对我说，她是一个人，并邀请我一起逛商店。

　　「当然，为什么不呢﹗」

　　我们俩相伴继续逛下去，我们逛了许多的店，直到我发现了它︰「等一下﹗」我们走进那家店，以便能仔细地看一看那件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