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异想天便开(异想天开)

dr_cabinet

現代情感

记得我还是高中学生时,经常要乘公车往返学校。每天早上又是上班时间,又是上学时间,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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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0、美国篇(15)兆良的小天使

有异想天便开(异想天开) by dr_cabinet

2019-1-7 20:20

  彩排过後,便上了兆良的车,预备先到Eisenhower Park走走。
  “敏啊,看到你爸妈新婚,我还没问过,你亲生的爸爸呢?”
  “他?我没见过,妈说我还没出生,爸就走了……死了。”
  兆良愣了愣:“对不起!……你妈真伟大,独个儿把你带大。”
  “对啊!我很爱妈,所以Burt跟妈的婚事,我从来没反对过。”
  顿了顿,兆良又说:“我得谢谢你妈了。”
  “甚麽?”
  “要是她把你放到别的地方,我就跟你没缘份了。”
  我看了看他,便说:“或许小松鼠会把我们牵在一起呢!”
  他微微笑着。这时我很想知道兆良的背景,便问起来:“Mike,我还不知道你的,你住哪儿,家里有兄弟姊妹,你说来听听啊!”
  “你听了,我住1676 Midland Drive,跟你一样独生儿,只有爸妈……嗯,我家静的不得了,所以我经常到处走走逛逛。”
  “怪不得我看你这两天都没通知家人。不过我小时候早已经独来独往,我习惯了!”
  其实我一直觉得奇怪,却又不敢向兆良问,所以这样安慰他。
  “嗯,黄昏你到我家里,就明白了。”
  “甚麽事啊?Mike。”
  看他嗫嚅起来,我抓着他的右臂撒娇的说:“Mike,干吗卖起关子来?你跟我说吧!”
  “敏,下午我想跟你快快乐乐的,我……暂时不想提起这事。”
  看到他突然一脸严肃,一直爽朗的笑容终於在提到妈妈的时候,就消失得无影无踪,看来他家里有点问题。我一直愣愣的看着他,猜想着这事,冷不防的被他搂着吻了一下。
  “没甚麽事啊,敏!别吓着了。”
  他收起了严肃,又微笑起来:“真想不到你这麽关心我!”
  “我……我多管闲事了!”
  “不!敏。将来你做了我老婆,还要替我分忧啊!”
  “连我简单问问你家的事,你也瞒着不答,我分个甚麽的忧?”
  “敏啊,真的没事,只不过是我家里一个遗憾吧了。晚上我一定跟你说了,好吗?”
  他看我别过头不答,便抓着我的左手吻了一下:“敏,我现在有一个小小的忧要你帮我!”
  我转过来:“怎麽帮?”
  “你对我真好,帮我抓抓卵袋好吗?”
  “甚麽?……不抓!死大松鼠!你又不是没手!”
  “敏呀!囊皮黏着内裤,真的好痒耶!”
  真没他好气,还要我向他偷起桃来。突然很想作弄他,我一下子从他裤头伸手进去,抓着他两颗睾丸,把他的卵囊拉到内裤外。
  “敏呀!干吗?”
  “你说内裤黏着不好受,我才帮你拿出内裤外,省得你再痒了!”
  “敏,你真坏!弄得我两颗……”
  他正要伸手调好,我按着他的右手说:“你不喜欢我这样分忧,下次别再跟我说了!”
  “想不到你这样刁难我!敏啊!乖啦,内裤边束着精索,一会儿我会痛起来啊!”
  “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捡我便宜!”
  我又伸手进去,刚刚调好位置,他用力按着我的手,不让我拔出来。
  “良啊,你干啥?”
  “老婆,你的手滑滑的,裹得我好舒服,别离开了,我要你的手裹着我。”
  他紧的按着我左手,连我右手正在搥打着他的胸膛也不理会,还暗自笑着。我别过头不理他,手心一对睾丸突然稍微吊起来。
  “Mike啊,你再作弄我,你送我回家去吧!”
  “敏,你裹得我好舒服啊,一会儿我会放开了!”
  “人家看到了!Mike,怎麽你不听我了?”
  “好!我爱你啊,老婆。”
  在Park Boulevard其中一个停车场泊了车後,跟他走着走着,发觉这个公园大的厉害,一望无际的,我好奇的问起来:“Mike,这麽大的公园,可以干啥?”
  “这儿只不过是公园的一小部分,还有一个更大的在公路的另一边。”
  说时还伸出手,指着远处,我忍不住笑了笑。
  “笑甚麽?”
  “这儿根本就看不到另一边!”
  “嗯。那边专业的高尔夫球场最多,树林也多。我们走在这处是三个高球场,再远一点有一个大人工湖,也有很多古式建筑物。你爱摄影,我先带你拍照去,好吗?”
  我点点头,又问起来:“还有呢?”
  “再走远一点,那边比较多休闲地,也是各类型的运动场、游泳馆、健身跑道的集中地。东南面有不同的树园,星期天就比较热闹了。这个公园比纽约市的Central Park还要大多了。”
  兆良牵着我的手,一直走到一处叫退伍军人纪念馆(Veterans Memorial)。建筑物不算宏伟,不过也很有特色。听着兆良这位导游解说後,我拍照起来,还替兆良拍。兆良走过来看看照片,笑眯眯的说:“老婆啊,你拍得我也觉得自己很帅了!我可以带着照片相亲去了!”
  “那你快拿去了!”
  他搂着我吻了两次:“那我给你妈,看她会不会把你许给我!”
  突然从後面远处,听到一个男人一面走,一面向我们这边大声的吼叫着:“Fuck off!Faggot!Faggot!”
  我一脸尴尬,还是头一次公然被人这样谩骂侮辱。兆良却搂的我更紧,以手势回应了那个男人。
  “敏,别理他!我们到另一边拍照!”
  我觉得心里不好受,甩了兆良的手。
  “敏,别这样好吗?这个世界甚麽人也有,难道你为了他这句说话,撇开爱你的人麽?”
  兆良抓着我的肩头,又说:“敏,在纽约虽然甚麽都说自由,其实有些人会痛恨我们。这种流氓甚至会装着同志身份,引诱你到僻静的地方杀害。”
  我吓了一跳:“杀人?干吗要杀人?”
  “唉!New York甚麽人也有,好的坏的,高尚的地痞的,碰到种族暴乱,到处都是暴徒,抢劫杀人,甚麽事做不出来?说自由自在,还不是身旁家里都放着枪械!”
  我看着兆良说的一脸忿忿不平,便抓着他的手,安慰地说:“Mike,别为这事动怒了,你不是说过,下午要跟我快快乐乐的过吗?”
  “敏啊,所以……所……”
  看他突然嗫嚅起来:“所以甚麽?Mike,你说吧!”
  “敏,你别怪我重提这件事。那次你在男厕里……其实很危险的。答应我,以後甭跟陌生人走在一起。”
  我垂下头来,醒起那次荒唐的事,又警觉到,原来兆良走进男厕,是看我安危来着。他一下子搂着我,我尴尬的把头埋在他脖子上说:“Mike,谢谢你关心!我……”
  兆良吻着我的前额:“现在你在我身旁,我爱你,会尽量满足你啊,敏!”
  我仰头看着他,一股幸福的感觉使我微笑起来。
  “敏,对不起!我刚才发牢骚了!”
  “没有啊,Mike。这三天来,你对我挺好,只不过有时候爱作弄我吧了!”
  兆良坏坏的笑着说:“彼此彼此耶!老婆!……好!我们再走走那边。”
  走完了这个所谓小一点的公园,兆良还说带我到另一边看。
  “Mike,我走的脚也累了。”
  “才三点半。”
  兆良一面倒着车,一面说:“我带你看看这儿的学校吧,我得对你妈有个交待。”
  “对不起!兆良。”
  “干吗道歉?嗯?”他又抓着我的手了。
  “我没想到这个公园这麽大,不过真的很累了。”
  “嗯,不要紧啊!我还可以抱着你走……如果你愿意的话……”
  兆良真的很爱我,看他一脸真诚,我……我真有点对他动情了。他继续说:“咱们还有明天,有很多个明天,再到那边看。我带你看看学校,拿些资料,再回家,ok?”
  当我们走在Midland Drive时候,我不断的查看到底1676在哪儿。
  “敏啊!这儿的人除了土生土长的,华人要找自己的家,多数会在门前栽些自己喜欢的花啊、树啊,或者装饰之类来区别,让亲友容易找得着。”
  “那你家门前是甚麽啊?”
  “你猜呢?”
  “我猜不到!这麽多花草树木……”
  还没说完,车便拐了个弯,驶上了路旁停下来。
  “下车了,敏!”
  我目瞪口呆的愣在坐位上。
  “敏!干吗?你不下车了?”
  兆良拿了背囊,又替我拿了背袋,走到我这边来,打开了车门,我徐徐的蹅出车厢,眼看大门口两旁放了各一座真人体高度的古罗马式大理石雕像。左边矗立的是一个男体战士,雄纠纠的姿态栩栩如生,右手拿着剑直指向天;右面的却是雕刻得更精致细腻的一位女天使,右手上托着一只正振翅上腾的鸽子。一座粗犷、一座柔和,称得上是唯妙唯肖。单是这两座雕像,我已经被它们吓住了。
  雕像後的入口处是两扇黑色的铁门闸,後面不远处,一条小径直通往米白色的大宅,金色的窗框下,外墙安上米白色的盆栽架,从上垂着深红色的花儿绿叶,瞥了一眼就被这儿欧陆式的外貌吸引着了。
  小径两旁也种满了各种花草,单看颜色的配衬,已经感到主人家挺有品味了。再看这间大宅,仅仅是前面的窗框数目也有八个。黄昏的阳光斜照在米白的墙身,几乎连盆栽上花儿叶片的影子,也散发着艺术感。
  我忍不住仰头向兆良看去,他瞪着我笑了笑:“干吗?敏。”
  “Mike,你的家棒极了!可不可以让我拍照?”
  兆良陪着我走到对面的行人道上,我拍了十来帧照片。
  他笑了笑:“敏,到里面拍照吧!”
  我们刚进铁门闸,一位两鬓苍白的佣人从大宅後走过来:“少爷,回来啦!”
  兆良把车匙放到佣人手上:“庆叔,爸这两天不在这儿?”
  那个庆叔看了看我,便恭恭谨谨的说:“老爷这两天也没回来。可能在80办事吧了。嗯,少爷,你在这儿吃晚饭麽?”
  “看情况应该不会。嗯,庆叔,这位是我香港的朋友邱敏,他刚来这儿旅游,会在这儿住几天。”
  我愣了愣,明明说好住一夜,怎样兆良说住几天,却又不好意思在陌生人面前质问兆良。
  “好,少爷。我先替你泊好车,有事你再吩咐。”
  看着庆叔走到兆良的车上,我刚转身,想向兆良发问。
  “敏!你有很多问题?我晚一点对你说,现在你先拍照。”
  兆良在自己的家门前反而变得拘谨,也没有抓着我的手。我一面拍照,心里一连串的疑问,究竟兆良是个甚麽样的男生。他父亲无疑是个大财主,但干吗两父子经常不在家?
  “敏,到後面花园,那边有个小池塘!”
  兆良伸手过来,我迟疑了一会,他一下子便抓着我的手:“干吗?敏,反而来到我家,你就怕我了?”
  “Mike,你家有人……”我怯懦的说。
  “你放心,我家除了两个佣人,就再没人了!”
  我们漫步走在小径上,我忍不住问:“兆良,你爸不在,可是你妈呢?应该会在这儿吧?”
  “她在……疗养院好几年了!”
  我听了一愣:“疗养院?”
  兆良抓紧了我的手,好像需要点勇气,才说:“我妈几年前……她失了记忆似的,有点痴呆,就这样爸送了她到疗养院去。我久不久探望她,情况也没有好转过来……”
  “对不起!兆良,你一定很伤心了!”
  “所以我说,我家有一个遗憾。敏,你看!”
  我顺着兆良的手,向前边看到一个小池塘,池塘中央同样是一个嫣然坐着的小天使,应该也是大理石雕像,手上拿着小竖琴弹奏的模样真的栩栩如绘。两只小脚
  下的脚台漆上一圈金色的边纹,格外显眼。脚台下围绕着八美金色的小鱼,口中喷出水柱,落在池塘内,显得蹅在脚台上的小天使更突出了。这麽优美的喷泉雕塑,除了看文艺复兴的雕塑家或者是法国的罗丹,相信雕塑家一定受过欧洲艺术文化的薰陶,看来也价值不菲啊。
  “敏,喜欢吗?”
  我点点头,走近去再仔细看看,雕像真的很细腻,打磨得滑溜溜的大理石面,手工很精致。我一面看,一面说:“Mike,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天使,看到他笑,我内心也感觉到那份欢乐似的。”
  “对呀!以前我在这儿读书,我会看看这个小天使才上学去。现在看着都会想起我妈。”
  我突然看到脚台下,那金色的边纹,好像刻了个英文草书。
  “Mike,雕像这儿刻着Claire Lin,是谁啊?”
  “就是我妈妈了!我妈姓林啊。”
  我愣住了:“你妈的名字?”看到兆良微微笑着不答,我又问了起来:“是你爸买的时候,着人刻上去,送给你妈妈的?”
  “敏,这是我妈亲手刻的。”
  我听得全身毛发耸立:“你妈刻的?”
  兆良抓着我的手,搂着我,轻轻吻在我前额上:“干吗?敏,你好像很惊奇的。”
  “Mike,难道门口的两座……”
  “对啊,都是我妈刻的。干吗这麽大惊小怪?嗯?”
  我愣愣地发不出声来。我一直爱好艺术,喜欢看画、雕像,想不到这几座极优美的雕像是他妈妈亲手刻的。我还没回过神来,被兆良搂着吻了一下:“敏,干啥啊?呆子似的。”
  “Mike,想不到你妈是个雕塑家。这麽大型的雕像,难度蛮高的。我一向很仰慕艺术家的,况且这三座雕塑是我亲眼看过最棒的,较纽约市的雕塑还要美。”
  “我妈听到一定喜欢得紧了,她一定喜欢你!”
  兆良顿了顿,又说:“我妈本来就是一个艺术世家的女儿,年少时到过义大利攻读艺术雕塑,再到法国修读博士课程才回到美国教学。後来认识我爸爸,结婚後一直住在这儿。”
  兆良拉着我的手,坐到小池塘旁边的一把长椅上,想了想:“小时候我每天到这儿看看小天使,妈才带我上学去。她自己也要到大学教授课程。在我心目中,她是我的女神……所以……”
  “甚麽?”
  “小时候我就想,将来的伴侣要像我妈一样又能干又有艺术气质……篮球场上看到你,就觉得你很特别,再看你拍的照片,我才发觉我找对人了。”
  我垂下头来,羞愧的说:“Mike,你说到哪儿去了?你妈是个有学问的艺术家教授,我只不过……”
  “敏,你还年轻,要是你修读艺术,不难说你也是个小艺术家啊!”
  看兆良一直瞪着我,我羞臊的垂下头来。
  “敏,你跟我来!我带你看看我妈的工作室去,到时你别愣住了!”
  “Mike,我猜工作室有很多作品啊?”
  “那儿是我妈以前闲来工作的地方,整个地牢都是我妈的工作室。我带你看看……”
  刚刚进了大门口,兆良立即甩开我的手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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